贺景城说着,又停顿了。

    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,自己早走出来了,可说到这里,心脏还是会抽痛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看着南晚笑着说,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很惊讶,我也有这么贱的时候?!”

    南晚拧着眉,目光从惊讶变成同情,“……”

    旁人听这个故事,会觉得姑娘又贱又蠢!

    放着豪门少爷不要,跑去跟流氓好,一把好牌被她自己打的稀巴烂!

    还会觉得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,离开贺景城,是贺景城的福气!

    可南晚看到的,更多是贺景城的苦。

    十几岁的他,当时得有多生气,多憋屈,多痛苦,多绝望?!

    别人的初恋是酸的,他的初恋是苦的!

    贺景城看她不说话,笑着问,“没看法?”

    南晚抽了下鼻翼,碰了一下他的酒杯,喝完了杯中酒才说,

    “谁年轻时没犯过贱?十几岁当舔狗正常,毕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你可怜,却不值得同情,谁让你早恋的,早恋不会有好下场!后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