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明是嬷嬷先说的,怎么倒说我。”
嬷嬷也不继续搭话了,自己添起柴火来。
和尚盯着煮开了沸腾起来的水,想起来那姑娘的房间里还没个茶水,犹豫了一会儿,就去杂物间寻了一个有点生锈了的铜水壶。
因为这庙里就他们两个人住着,所以东西也不多,能找着这一个算是可以了,总比没有要好得多。
于是和尚擦洗擦洗,又闻了闻,似乎已经没有放陈年久了的那种铁锈味了,就随意泡了点茶叶子,然后捧着一壶热水,就放在了顾恙房间的窗边。
正当和尚放下茶壶,刚打算离开时,听到里头没有一点动静,他从窗户缝隙里面往里头看,那姑娘躺在床上,一动也不动,似乎是已经睡着了。
听说她受了很重的伤,那么,她有力气来拿着壶热水吗?若是等到那山下的人上来看她,那这壶水早就凉了。
和尚想了想,看了看那又被嬷嬷重新钉上去的木板子,觉得甚是碍眼,于是把茶壶放在一边,又上去把那些钉好的木板子一个一个的撬掉了。
那边嬷嬷听到动静,着急忙慌的赶过来,看见和尚又在拆钉在门上的木板,于是气急败坏的拦了下来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呢?都说了,这段时间,别让她出来,人家也动弹不了,你把这木板弄开,又有人进去打扰了,你怎么向下头交代?”
“待会儿清樽阁,就会有人来看她,若是看见我们用木板把她钉在里面,人家心里会怎么想?”
“把她送上来,是养病啊,这病会传染,让他在里面别出来,不也是人之常情吗?你要是染上这病,怎么办?”
和尚也没说话,只是继续默默的拆着板子,嬷嬷见他执意要这样做,于是跺了跺脚,也不管他了,回了厨房。
外头这么大动静,顾恙自然也在半梦半醒之间,听见了,顾恙轻轻地把自己支撑起来,往后头一看,那和尚又把门口的木板拆掉了。
“你在干什么呀?你们两个在吵闹什么?”
“又惊着你了,只不过把这木板拆下来,刚刚听姑娘的师妹不是说,姑娘的大师兄会来看望姑娘吗?这自然是方便,他进来探望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