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头一日毒过一日。檐角铜铃被晒得发烫,风过时再不带半分凉意,只余沉闷的嗡鸣。

    随着时间流走,各地官员前后收到朝廷召令不敢瞒报,但多地表示情况还算可控。

    应乾帝该松口气的。

    可不知为何,他眼皮一直在跳。

    他已经能下地走了。

    可身体多处都烂了,瘙痒难耐。

    应乾帝立在窗前,眸色沉沉。

    “来人,将抱朴找来。”

    抱朴是一炷香后来的。

    应乾帝背对着他:“朕很是不安,你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。

    “贫道为大晋算算国运吧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,怎会不大胆?

    可应乾帝没有罚他,也没有阻止。

    抱朴取出一块泛着青光的龟甲,又掏出三枚铜钱,在龟背上铃铛旋转。

    “日月明鉴,乾坤借眼,三界五行……”